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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明镜》周刊今年3月29日援引斯诺登提供的文件披露,美国国家安全局2009年针对122名外国领导人实施监控,并建有一个专门存放外国领导人信息的数据库,其中关于德国总理默克尔的报告就有300份。名单从“A”开始,按每人名字的首字母顺序排列,第一位是时任马来西亚总理阿卜杜拉·巴达维,默克尔排在“A”区的第九位。122人名单的最后一位是尤利娅·季莫申科,时任乌克兰总理。
美国专门监控互联网的项目非常庞大,可以监控某个目标网民的几乎所有互联网活动。英国《卫报》披露,美国情报人员利用名为“XKeyscore”的项目监控互联网活动。该项目在全球多处配备500个服务器。这家报纸评价其是美国国家安全局“最庞大”监控项目,称情报人员“可以监控某个目标网民的几乎所有互联网活动”。
美国官员辩称,这一大规模监听活动是合法的,不针对美国国内民众,但事实上,被窃听者包括许多到国外旅行的美国人。美国媒体报道说,美国国家安全局于2010年和2011年进行了一项有关大规模收集美国国内移动电线月,联合国人权理事会言论自由问题特别报告员拉卢在向联合国人权理事会提交的报告中指出,美国修订“外国情报监控修正案法”,扩大美国政府对境外非美籍人士进行监控的权力,监控内容包括任何利用美国的云服务主机进行的通信。
一项名为“追踪金钱”的监视项目专门关注国际上银行金融交易往来。按照美国国家安全局的事先设想,通过追踪所谓的金融往来线索,可以追查到更多的恐怖分子。其为此专门建立一个名为Tracfin的金融数据库,用以存储从各个金融机构得到的信息。2011年,这一数据库的信息量达到1.8亿条,其中84%的数据是信用卡信息,涉及用户主要分布在欧洲、中东和非洲。
此外,该数据库中还有部分信息来自欧洲的环球银行金融电信协会。美国“9·11”恐怖袭击之后,环球银行金融电信协会开始秘密向美国提供金融交易数据。2006年这一事件被媒体曝光后,欧盟要求与美国展开谈判,以保证欧洲银行数据的安全和公民隐私权。在多轮谈判后,欧盟和美国于2010年达成一项协议,允许美国通过环球银行金融电信协会系统获取欧洲银行的交易信息,用于打击恐怖主义,但美国在使用和存储这些金融信息方面必须遵守欧盟数据保护法律之下的严格规定。然而,根据斯诺登的最新爆料,美国从来没有停止过监视环球银行金融电信协会的金融交易往来信息。这意味着,在此期间美欧之间所有的谈判都只是表面功夫,没有实际作用。
据德国《明镜》周刊报道,已被曝光的一份美国2010年的“监听世界地图”包含了世界90个国家的监控点,中国作为美国在东亚的首要监听对象,北京、上海、成都、香港及台北等城市,均在美国国家安全局重点监控目录之下。从2009年开始,美国国家安全局就开始入侵中国大陆和香港的电脑和网络系统,中国大陆和香港已有数百个目标受到监视。在香港的目标中,多数是大学、政府官员、商人和学生。
《南华早报》称斯诺登爆料:美国国家安全局还对中国顶尖高等学府清华大学的主干网络发起大规模的黑客攻击。其中2013年1月的一次攻击中,至少63部电脑和服务器被黑。报道指出,中国六大骨干网之一的“中国教育和科研计算机网”就设在清华大学,“清华的主干网络被黑,意味着数百万中国公民的网络数据可能失窃”。
据路透社报道,美国国家安全局曾与加密技术公司美国安全服务商RSA达成了1000万美元的协议,联合在加密算法中加入漏洞后门,旨在削弱软件加密标准,辅助相关机构RSA开展大规模监控程序。RSA的中国客户包括三大电信运营商中国电信、中国移动、中国联通,中国银行、中国工商银行、中国建设银行等,以及电信设备商华为和家电制造商海尔等。
美国《华盛顿邮报》依据斯诺登提供的多份机密文件爆料说,在2012年5月之前的一年间,美国国家安全局未经授权收集、存储、获取或分发受法律保护的通信信息多达2776次。其中2012年第一季度的非法操作次数增加尤其明显。报告说,原因可能在于2012年农历春节期间美国国家安全局非法监听访美的中国公民大量通话信息。
连网络游戏都成为了美国获取情报的渠道,英国《卫报》和《纽约时报》公布了美国著名新闻调查机构“为了人民”的文件,名为“对恐怖分子利用游戏和虚拟环境的研究”。该文件显示,美英两国的情报人员假扮“玩家”,曾渗透入网络游戏《魔兽世界》、《第二生命》中,收集真正电脑游戏玩家的纪录,监视游戏玩家。而实际上,这两款游戏的中国玩家最多。
据德国《明镜》周刊网站、《纽约时报》网站报道,美国国家安全局尤其花大力气监控全球第二大通信设备供应商华为公司。2009年初,该局启动了一项针对华为的大规模行动。华为被视为美国思科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之一。美国国家安全局的一个特别小组成功渗透进了华为公司的计算机网络,并复制了超过1400个客户的资料和工程师使用的内部培训文件。
2013年8月30日《华盛顿邮报》披露的《2013财年国会预算论证》卷1——《国家情报项目摘要》显示:2013年美国情报预算翻番,高达526亿美元;网络行动预算占43亿美元,约占8%,任务显著侧重。自2007年9月11日开始从微软搜集信息算起,直到2012年10月开始从苹果搜集信息,此类美国情报机构与私营机构尤其是主要互联网服务提供商的监控合作,从来没有中断过,迄今已持续6年多时间。
美国互联网主要的九大软硬件供应商都提供了很核心的技术支持,特别是微软最早与美国国家安全局合作,开放outlook、hotmail内部接口,甚至在加密系统正式发布之前就已将其提供给美国情报部门。曾声称其加密技术和P2P架构无法被政府“搭线接听”的Skype,在被微软收购后,主动为“搭线窃听”打开“后门”。微软还与情报部门合作,帮助其破解大公司编码,以便能够监控用户;微软经常在漏洞发布前告知情报机构,使他们能够利用时间差发起远程漏洞攻击。
2012年3月,奥巴马政府将大数据战略上升为最高国策,认为大数据是“未来的新石油”,将对数据的占有和控制,作为陆权、海权、空权之外的另一种国家核心能力。而“棱镜”项目与美国大数据战略有着必然联系。美国国家安全局拥有一种名为“无边界情报员”系统,这套系统以30天为周期,可以从全球网络系统中接收到970亿条信息,再通过比对信用卡或通讯纪录等方式,能几近真实地还原个人的实时状况。
“9·11”事件后,美国为了弥补通信情报收集的不足,开始建立监控项目的总统授权。2001年10月4日,布什总统颁布授权备忘录,“在一定时期内开展特定电子监控行动”。此后,总统授权中的“国内收集”甚至一度被解释为允许对国内信息包括美国境内和美国人的通信信息进行收集。其后数年间,美国国内就这类行政命令的效力、范围和法律依据产生争议。但总体上,美国总统与国家安全局、联邦调查局、司法部等机构就针对外国目标收集信息的法律说明逐渐趋于一致。
荷兰《新鹿特丹商报》称,斯诺登披露的文件显示,美国国家安全局利用五种收集方式,在全球范围内开展情报收集行动。一份2012年的档案文件显示,五类情报收集方式包括:第三方联络,即由美国国家安全局国际合作伙伴提供数据,其合作伙伴包括约30多个国家;区域获取,即以80多个区域为基础的专门收集服务行动,该行动是由美国国家安全局和中央情报局在黑色预算支持下开展的;网络入侵,该活动由美国国家安全局下属的获取特定情报行动办公室执行,已经在全球超过5万台计算机中植入了窃取敏感信息的恶意软件,主要目标为中国、俄罗斯、巴西、埃及、印度、墨西哥、沙特阿拉伯及东欧部分地区;大型电缆,即通过20个大型电缆主要节点获取信息,这些节点大多数位于美国境内;外国卫星情报收集,即拦截外国卫星处理的数据,如英国、挪威和日本。
——从光缆获取世界范围内的数据。全球的通信流量大部分经过美国,目标数据流可以很容易流入或流经美国。美国国家安全局与国防部等机构在2003年与美国环球电讯公司签署《网络安全协议》,此后的10年间,又与更多的电讯公司签署了类似协议。这些协议规定华为手机怎么翻墙上谷歌,电讯企业要在美国本土建立“网络运行中心”,美国政府官员可以在发出警告半小时内进入查访。与此同时,美国的盟友英国、加拿大等也为其提供光缆监听情报。
——直接进入互联网公司的服务器和数据库获取。“棱镜”项目相继与微软、雅虎、谷歌、脸谱、PalTalk、YouTube、Skype、AOL和苹果等9家互联网公司合作,大多数情况下,数据会通过这些公司的服务器以电子方式传输给政府,有时一些公司的服务器还会建立独立安全入口,以便于政府由此调取信息。情报人员可以直接进入上述公司的服务器和数据库获取数据,内容包括电子邮件、即时消息、视频、照片、存储数据、语音聊天、文件传输、视频会议、登录时间和社交网络资料等10类信息,甚至可以直接监控用户网络搜索内容。
——美国国家安全局的特别机构主动、秘密、远程入侵获取。美国国家安全局早在1997年就下设“获取特定情报行动办公室”,其主要任务是通过秘密入侵目标计算机和电信系统、破译密码、攻破受保护目标计算机的安全系统等,窃取存储在目标计算机中的数据,然后复制目标邮件系统中的所有信息和通过的数据流量,来获取境外目标的情报。美国国家安全局描述这一系列行动的技术术语是“计算机网络漏洞利用侦察”,其实质就是网络攻击窃密。
2014年4月底在巴西圣保罗举行的互联网管理大会,焦点就是如何建立新的国际互联网治理秩序。一向标榜网络自由的美国尽管尽量低调,但仍不断被“呛声”。巴西总统罗塞夫在会议上不点名地批评美国说,“(在互联网治理中)多边参与是非常重要的。所有参与国家的政府都应该得到平等的、一视同仁的对待,而不是某一个国家比其他国家具有更大的话语权”,矛头直指美国政府对互联网监管机构的控制以及对其他国家的网络监控行为。俄罗斯尖锐地对美国进行了抨击,指责美“一国政府独掌”国际互联网名称和编号分配公司。俄方代表说,“这一现状令国际社会十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