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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衡量一个应用程序商店的价值有三大指标:第一是应用程序总量;第二是用户体验;第三也就是第一和第二的目的,那就是赚钱。
两年多前相比App Store,Google Play的盈利能力还十分羸弱。有不少美国开发者曾直截了当地告诉过本报记者,他们把App Store视为是更具商业意识的一种选择:“因为谷歌的应用程序商店基本赚不到钱,不到Android有一个更大市场份额和更多应用程序下载量那一天,这一局面可能很难改变。”
“谷歌应用程序绝大部分免费,也是有原因的。”其时,有硅谷Android开发者社区会员告诉记者,他们都希望能将劳动转变为资金价值,但事实就是很难推行付费应用:“因为一旦推行,寄生虫很快就会拷贝你的创意,并推出更低价的应用,或者干脆就免费。”
但如今,谷歌应用程序商店终于横移至应用程序商店的第三价值指标,迎来收入拐点。四年多时间,谷歌应用程序商店究竟是怎么从一个无论是应用程序数量、用户体验及商业价值都要远远落后于苹果的生态环境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自2008年8月诞生,Google Play一直在采取与App store截然不同的策略:后者有严格复杂的审查程序登录google 要翻墙吗,前者却几乎没有预审。与此同时在智能手机的系统之争中,渗透互联网基因的谷歌一直奉行灵活的八爪鱼策略,广泛与苹果之外的集团结盟。
谷歌这样做的目的是:先把应用程序数量冲上去,而当这一数值达到爆发式增长,谷歌开始了利与弊的考量。换句话说,当Google Play中应用程序数量已可以与App Store分庭抗礼,谷歌就会更谨慎地衡量由这种开放带来的后果。
今年1月26日奇虎360又惨烈中弹,被勒令下架App Store,还导致股价下跌。不知有多少人记得差不多一年前同样时候,奇虎是如何在App Store全军覆没。如果看得深入一点,当年已有严格审核制度的苹果突然又加强整顿,背后实际是谷歌悄无声息的技术魔咒,是谷歌给了苹果压力。
一年前奇虎遭受下架的时间是2月6日,而此前一周谷歌刚刚对外公布病毒扫描技术Bouncer的存在。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号,意味谷歌将插手Google Play过去完全放任自流的环境,也标志谷歌应用程序商店的正式转型。
据本报记者当时查询的两大应用程序平台的应用程序总量:截至2009年底,运行于Android的应用程序总量约有1.8万个,App Store上则有12.5万个。而到2012年2月,App Store上应用程序总量超过55万,Google Play的应用程序总量则接近40万。
三年多成长40万,Google Play成长速度可谓惊人。不过要注意,谷歌在收获高成长同时,也留下“吸引恶意软件”的恶名。如Google Play史上著名的“DroidDream”事件。
2011年初,一款名为“DroidDream”的恶意软件来到Google Play,谷歌为此不得不删除被感染的50多个应用程序,公布一个技术支持邮箱,并快速召开了一个小型会议,鼓励移动设备被感染的用户安装安全更新,以自动撤销用户设备上的漏洞。
但四个月后该病毒又变种,通过包装重返Google Play。而根据其时Juniper Networks公布的调研数字,2011年7月至11月,出现在Google Play上的恶意软件数量增长高达472%。
2011年中,成为一个秘密的改变拐点。“当一些应用程序不合格或存在问题,谷歌就会插手处理,只不过动作低调,几乎悄悄进行。”而到了当年秋天,不少硅谷的Android开发者社区会员告诉我,Google Play已经开始用技术手段进行对应用程序的取缔行为。
据他们陈述,事实上病毒扫描技术Bouncer已秘密潜伏运行数月。这款工具的工作方式是:自动扫描新应用和现有应用及应用开发者的账户。一旦有应用上传,Bouncer将立即根据已知的恶意软件、间谍软件和木马病毒启动分析。此外它还根据应用行为确定其是否具有不当之处,并与此前分析过的应用进行对比,查找潜在的危险因素。
换句话说,谷歌只是选择了一个合适时间让Bouncer正式亮相。亮相时为保持与苹果的差异和继续他们灵活的八爪鱼策略,谷歌特别声明“不会退回去做一个守门员”,像苹果那样要求开发者提交应用并进行批准,但即使这样,他们也会致力保护应用程序商店的安全。
谷歌还宣布,Bouncer数月的潜伏已使Google Play潜在恶意软件下载量下降40%。不过值得注意的是,与谷歌2012年春宣称40%下降数值相比,Google Play上恶意软件的上升速度恐怕更为惊人。换言之,越来越多的抱怨已迫使谷歌必须做出更多动作。
这些抱怨主要来自两个群体。一类是享受更多免费却也被淹没在山寨海洋中的比较敏感的Android手机用户,他们对新出现的某些游戏应用抱有兴趣,却不敢贸然下载;另一大群体则是谷歌将借以与苹果App Store抗衡的广大开发商。
而应用程序开发商赚不到钱,也意味着谷歌赚不到钱。2011年2月IHS Screen Digest曾发布有一组数据:2010年运行在Google Play的付费应用为谷歌带来1.02亿美元,同年运行在App Store的付费应用程序则为苹果带来17.82亿美元。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按谷歌步伐,面对这些进步迅速的数据似乎不应感到奇怪。同样来自监测机构App Annie数据:2012年四季度,苹果和谷歌两大应用程序商店都有大幅利润增长,当年三季度到四季度,Google Play收入翻一番,App Store则仅增长约1/5。
这份报告揭示:日本韩国应用几乎垄断Google Play绝大多数收入,谷歌应用程序商店的应用收入暴增主要是在日本和韩国开发者驱动下实现,在谷歌应用程序商店去年第一季度翻番的增长中,日本和韩国开发者带来近一半收入,而收入排行前10位的应用中9个来自日本和韩国,这些应用程序大部分是游戏。
此外,中国移动互联网公司3G门户旗下的GO桌面系列应用在Google Play排名第五,是Google Play上唯一居于排行榜前10名的中国开发商。
另据其统计数据,苹果应用商店2012年12月创下收入历史纪录,环比增长速度为33%,但苹果应用商店去年全年的月度收入未能翻番,Google Play月度收入则增长近700%。App Annie为此预测,如果一直按这样的增速增长,Google Play收入将在今年晚些时候或明年初超过苹果应用商店。
值得注意的是,App Annie的这一最后预测也有可能过于乐观,因为App Store的规模基数本身大,尽管谷歌有更高增长率,苹果也获得了更多绝对收入,截至去年12月,App Store应用的整体收入仍是Google Play的3.5倍。
App Annie是基于来自其应用分析产品的聚合数据创制应用商店的追踪数据。按收入计算的顶级苹果应用发布者中有80%都使用App Annie,共有18万个应用已安装这种解决方案。在这种规模支撑下,App Annie对130多亿次下载量进行追踪,可构建较为精确的模型分析应用商店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