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时每刻，世界各地的人们在搜索引擎上输入数以万计的词条，年搜索量达数万亿次。数十亿人在浏览互联网的搜索引擎网站。包括谷歌、微软和OpenAI在内的许多强大的科技公司，最近都发现了用生成式人工智能（AI）重塑这一领域的机会，它们正在竞相抓住这个机会——AI搜索大战已然全面打响。

　　AI搜索栏的价值显而易见：与其打开和阅读多个链接，不如把问题输入聊天机器人的页面，然后立即得到答案，这样岂不是更好？不过，为了让这种方法奏效，AI模型必须能够从网上抓取相关信息。ChatGPT问世近两年后，用户日益意识到许多AI产品实际上建立在窃取信息的基础上翻墙谷歌的网址，科技公司正试图与提供这些内容的媒体出版商建立关系。现在，AI可能会先“咀嚼和反刍”，然后根据其不透明的底层算法决定用户看到的内容。这也意味着，目前媒体机构向许多用户展示广告和销售订阅，但用户访问媒体出版商网站的理由将会减少。

　　AI模型除了训练数据之外没有抓取最新信息，这些数据往往是几个月或几年之前的。今年6月，当我第一次与AI搜索公司Perplexity首席商务官谢韦连科交谈时，他表示：“我们长期成功的关键因素之一，是媒体出版商不断创作事实充足的新闻，因为如果没有准确的原始材料，AI就无法很好回答。”

　　AI公司似乎并不把人类的文字、照片和视频视为艺术品或劳动产品；相反，它们将内容视为信息的采掘矿藏。“人们来Perplexity不是为了消费新闻，是为了消费事实。”谢韦连科告诉我。Perplexity和记者并不直接竞争——前者回答问题，后者是发布突发新闻或提供意见和想法。但谢韦连科承认，AI搜索给媒体网站带来的流量将少于传统搜索引擎，因为用户点击链接的理由更少——机器人正在直接提供答案。因此，越来越多的AI与媒体之间的交易是一种勒索。

　　但媒体至少也有一定的能力来限制AI搜索引擎读取其网站的能力——拒绝签署或重新谈判协议，甚至起诉AI公司侵犯其版权，正如《纽约时报》所做的。AI公司似乎有自己的方法绕过媒体的障碍，但这是一场正在进行的军备竞赛，没有明显的赢家。OpenAI等公司能否赢得AI搜索大战，可能并不完全取决于它们的软件：媒体合作伙伴也是等式的重要组成部分。

　　AI搜索大战试图改变人们浏览互联网的方式，而互联网是当今世界组织和传播知识的一张超级大网。但底层地基并没有改变：知识，无论以何种形式存在，仍然是人类的经验、智慧和思考的结晶，而不是机器人的机械抓取。（作者马特奥·王，陈欣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