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网站怎么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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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环球》杂志记者参加了一场特别的电影看片会——片方工作人员通过腾讯会议App向记者共享屏幕,我们在各自电脑前一起实时“云”观赏了一部即将上映的影片。
这场特别的看片会,可谓仪式感满满,记者仿佛置身真实的影厅,正襟危坐、认真观影,不敢擅自倒水或上厕所,一动不动坐了近两个小时,不像平常在家里看电影那样可随时暂停。
记者近期参加的远程文娱活动还有:罗大佑线上演唱会——为方便手机用户观看,演唱会采取了竖屏播放形式,即使投屏到电视上也是那么窄窄的一竖条,全程基本上只能看到罗大佑一人占满整个屏幕,他那特意挑选的浪漫的草地舞台,也没能让线上观众饱览;北京人民艺术剧院《茶馆》演出现场直播——要知道,全明星阵容的《茶馆》进行线下演出时一票难求,这次观众不仅能在线上免费观看现场直播,还能享受8K高清画质,通过现场8个机位的拍摄纵览全局电脑网站怎么翻墙、捕捉细节,实属机会难得,当晚观看人次超过5000万。
无论是5G还是8K高清摄像,都能将远在天边正在进行的艺术活动或行为几乎实时拉近到你眼前,但那山呼海啸的喧嚣热闹或者屏气凝神的静默共处,似乎仍是别人的,虽然有不断刷屏的弹幕制造出来的热闹,但你所面对着的,只是一块屏幕——手机、电脑或电视。
相比演唱会和戏剧演出,电影的“远程观看”——远离电影院这一观影环境以及大银幕体验——是更加大众化的行为,人们已在疫情期间养成了流媒体观影习惯,并将在以后一直持续下去。
往常,一部电影在院线下线之后才会在流媒体上播放,而现在,有些电影发行方选择直接在流媒体平台首映。如2021年底由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等主演的《不要抬头》在奈飞进行全球首映,总播放量超过3.5亿人次。
流媒体不可避免地挤压了本就举步维艰的电影院的生存空间。美国导演马丁·斯科塞斯曾表示,不希望观众在手机上看他的《爱尔兰人》,“如果你想要看我的电影,请你务必不要在手机上观影,求你,至少拿一个大一点儿的iPad——理想情况下,我推荐观众去大银幕观看。我不知道怎么为手机制作电影,我希望我知道,但我不明白。”
柏林电影节华语地区选片人王庆锵曾告诉《环球》杂志记者,当前在欧洲,年轻人更喜欢在家里通过流媒体观看电影,老年人则更愿意走进电影院。曾主演《敦刻尔克》的英国演员杰克·劳登说:“去电影院看电影这件事正在渐渐消亡,因为流媒体提供的服务等原因——它的好处在于让那些不怎么去电影院的人看到电影,但是鼓励人们欣赏纯粹的电影艺术、沉浸于电影的各个方面也很重要。”
电影一定要在电影院看吗?戏剧一定要在剧场看吗?演唱会一定要在体育场馆听吗?当然不一定。但那种在现场的仪式感和沉浸式体验,是先进技术无法充分给予的。正如一位网名为SuperFoodHoney的影迷所说:“电影院真的是不一样的,在黑暗的空间里所有人一起经历一个故事,一起默默无声地分享某种情绪——既安于自身,专注大银幕,又并不孤独。”
在北京,随着疫情逐渐稳定,那些“不孤独”的人纷纷约上好友,走进电影院、剧场、博物馆,往昔的热闹开始回归。据记者观察,6月底7月初的这段时间,北京大大小小的剧场迎来了久违的热闹景象,保利剧院的《弗兰肯斯坦》一票难求;首都剧场《哗变》《名优之死》《我可怜的马拉特》同时上演;天桥艺术中心的《杂办、折罗或沙拉》一再延期后观众拿着3月的票根来看戏;新开张的大华城市表演艺术中心的《科诺克医生》散场后,被雨困住的观众干脆留在大厅里聊戏……
哪怕坐在剧院的后排,纵使看得不够清楚,听得不够真切,那种身在其中的感觉也是在小屏幕前不可比拟的。远处舞台上演员的气息仿佛都能发散到你的周围,那种同呼吸、共命运的观演关系在此形成。这么近,却那么远;那么远,却这么近。远和近,本来就可以彼此转化。
翻开一本精美的画册,细细端详高清印刷的《最后的晚餐》,耶稣和十二门徒所有人的表情和衣服纹理都清晰可见。但纵使看得再清楚,能有站在米兰圣玛利亚修道院那个昏暗的小餐厅里,离老远看着墙上达·芬奇那幅旷世之作来得震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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